辩护人说话,胡搅蛮缠。”“没有丝毫的逻辑。可能这样他就达成了他想要的目的,我们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,我们也无法把完全不想和你沟通的人叫起来强迫沟通。”十一个民主国家,派出了二十多个法官,他们具有十几年的权威法学经验,这些人组成的法庭,居然还没有一个国家的最高法院具有公信力。“我估计阿尔弗雷德肯定在后面开心的扭着小腰。”“……”想起那副场景,马修脸上发黑。“凭借着他的能力,他想进来混个法官当当也可以,为什么没有?”又不是没有看见过阿尔弗雷德穿着法袍在庭上正襟危坐的场面。“不知道。懒得管他。”“休闲时间一般不会超过20分钟,超过的话就代表要挪到下午或者第2天进行了,这样会打法庭的脸,所以,”手里滚来滚去的小西红柿逐渐发软。“要快点吃。”“哼,马蒂也会强逼我?”“好吧,我是考虑到你吃点东西可能会头脑清晰,妙语连珠,”马修说着要把它拿回来。下一秒红艳艳的西红柿被无情塞进嘴里。“喏。”
“调皮。”嚼着吃的阿桃又被路过人的碎碎念吸引了注意,这个人似乎是去那边倒咖啡的。“大川什么意思。”“哦,好像这个家伙有梅毒来着?”她问马修。梅毒到了后期会让人神经错乱的。“事实。”“啧啧啧。”“法庭是由盟军最高统帅任命的,经过各国政府的推荐组成的,因此我们没有能力要求任何一个法官进行回避。”这个话术是很典型的。遇到难为的问题时,只要搬出来上层人物就可以了。除非对面能扳倒上层人物,不然这件事就免谈。“下面我们继续进行传讯。”“请被告对国际军事法庭作出的起诉书有关指控作出认定。”“被告荒木贞夫,你承认有罪还是无罪?”荒木,731部队元凶石井四郎的丈人。太平洋战争期间,主张北进,进攻苏联。当时德国曾有人出了一本名为《现代世界十杰》的书,其中便赫然将荒木贞夫与墨索里尼、希特勒等人并列一起。“我请求我的辩护人替我发言。”“必须本人发言!”“我无罪。”正如很多人清楚,猜想的那样,在场的罪犯统一口径,统统宣称无罪。轮到大川时,他再次开始装疯卖傻:“der!konsie!”“德语,过来,印度人。”席位上的印度人脸色都不好看。“东条,我要杀了你!”又一次拿手刀去砍东条的秃头后,他被带出了法庭。他也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有罪还是无罪的,只是含含糊糊的重复,杀了东条!混乱的开庭日。就这么度过了。可谓是没有任何进展。“回来了啊,怎么样啊?”凯琳在这一天都缩在房间里,她轮休。阿桃摇摇头。跟进来的马修没有表示。“那个,阿尔没有来吧?”“他在撰稿。”“哈?”“嗯,因为是军部的记者陪同,所以苦哈哈的被拖走去写稿子了。”“记者不会写稿子,那要记者干嘛?”“好问题。”阿桃吐槽,“我有段时间也接触过某些记者,他们采访就是采访,不会写稿子,还得我给他写稿,然后被选上之后,他获得稿费,我获得人情。”“阿尔弗雷德的话,不会非常努力的多用一些吹嘘,夸赞的话吗?”“那不就是美国国内喜闻乐见的?他指不定会多么用力宣传日本人很喜欢最高法院,不服从云云,把麦克阿瑟的脸打飞掉,政府的脸也挂不住。”“但是你也不能说人家是虚假宣传,因为人家说的都是真话呀。”凯琳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。“没有那么难吧。”马修坐在沙发上,双腿一迈,“咱俩配合很好啊。”她翻了翻她的记录小本,数了数今天日本人的含糊其辞,转移话题的次数。每个人都在脱罪。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,脑力,换来的今天的结果就是,日本人的奸邪,浮现在了骨子里。“辛苦。”马修凑过去看了一眼她的鬼画符,纸张上坑坑洼洼,还有切割的痕迹,这本纸张质量很好,她一定是在审讯过程中控制不住自己,就拿纸撒气。尤其是那些战犯名字,要不是没有红笔,她早就把红笔挨个将名字涂了划掉。“马蒂也不想和他们打起交道来吗?”“避之不及。”“好讨厌。”阿桃面露杀气。“想把他们统统揍扁。”“我给你拉袖子。”“怎么还有这种人?”“不能称之为人了。”“这些,完全脱离了人的范畴。”青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朵,带着清凉的气息,安慰似的,“别痛苦,我不会走的。”“啊呦我的眼睛——”凯琳裹着被子,闪到了她的卧室里。“想咬你?”“咬啊。”马修解开衣领。“啊你作弊——”“慰问品要吗?慰问——”阿尔弗雷德的大嗓门极具有穿透力。那声音宛如一把明晃晃的手电,大功率的,成柱状,把空气扫射,将暧昧赶走。“……”“我来,我来——”阿桃开门。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礼品盒子,阿尔弗雷德呲着大牙,“免费噢——”“噢。”他转身,用脚关上门。就在盒子哐啷哐啷马上就要分离解体的瞬间,阿尔弗雷德手脚并用,用手抄起,拿脚固定好。“杂技团吗?”马修凉冰冰的问。“没有——都是给宝宝的——你看——”阿桃先是被挂了个花环在头上,又被扯过去在脸上比划。“完美,每一处细节我都想到了。”“啊?”即便相处了这么多年,这家伙的跳脱她还是理解不了。“你看,”阿尔弗雷德亲切的拉着她的手,“你辛苦了,所以是慰问你,既然是慰问,那就要从头到脚慰问一遍,我买了……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