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为温和,“哦,小同/志,欢迎你来我们这里。”
浓厚格/鲁/吉/亚口音又说:“好吧。”
“明明是铁人,嗓音却和铁人半点也沾不上边。”他悄声对少女道。
斯/大/林在俄语里有铁人的意思,因为手段过于残/暴,有人评价过他是暴君,但他绝对不是昏君,他的功绩远远大于他的错误。
也有人叫他为慈父。
“你又在说我的坏话。我出发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笑得一脸纯良的青年乖巧道。
“这里能看见嘛?窗户全被糊住了耶!”这次的红/场阅兵是她印象中比较深刻的,战士们阅完兵就被拉去了前线战场。在阅兵仪式宣告结束之后,官兵们无一人回头。他们在市民的注视下,毅然奔赴西/部前线抗击法/西/斯/德/国军队的入侵,而绝大部分人回不来了。
“我不是戳了个孔嘛?就在这里。”
有些透明的光线从黑布上的一个小洞射出,少女趴在那里看了好半天,全是白茫茫的一片,感觉自己要斜视了:“那你不看?”
“看啊。”
“再戳个孔好不好?我成了独眼龙啦!”
“其实,”穿着军装的青年缓步上前,一把将掩护布撕了个粉碎,面前顿时大亮,红/场一景在远方可以隐约看到,“可以撕掉的。”
“那你不早说!”
“同/志们,红军和红/海军的战士、指挥员和政/委们、男女工人和集体农庄劳动者们,知识分子们,和那些身处敌后,暂时被束缚的兄弟姐妹们,全世界都注视着你们……”熟悉的声音重新在他们耳边响起。
隆隆的坦克声从远处传来,大地都为之颤抖。
两个人站直了身体,看着一排排士兵、装甲车,坦克从他们眼前走过,“乌拉”声响彻云霄。
这样的民族,是打不倒的吧。
“伟大的使命已经落在你们的肩上。你们不要辜负这个使命!你们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解放战争。”
短短半个小时,检阅了数十万战士,尽管许多人在面前惊鸿一现,出场不到半分钟,朝领袖敬礼完就走出了他们的视野。
“好震撼啊。”少女小声说了一句,“钢铁洪流啊,用这种气势,碾碎一切都很正常吧?”
“我们都是铁板一块,让他们踢到了铁板哭去吧!”把军帽摘下来,露出奶白色发丝的叁青年一直在朝那个方向敬礼,手板地直直的。
小姑娘也尽量保持笔直地站在原地,全身绷紧。
“你之后要去哪里?”
“去需要我的地方去。”
“我也一起!”
“不行。你在现场,我很容易分心的,一分心,你就会成为我的累赘。”
“放心啦,我一般死不了的!”
“我不能拿你冒险。”
阿桃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每每都被人打了回来,但她还不泄气:“我可以帮你挡子弹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那我也要去当兵!”
“我们的女兵好多就是百发百中的狙击手,你能行?而且你在女兵连,我们也碰不上。”
她呆滞了一会儿:“嗯……?”好像系统之前给过百发百中技能来着。
“你就在莫/斯/科待着吧。”
“那不是我说了算的,要不我女扮男装?”
“别开玩笑了,”青年的表情十分严肃,紫水晶色的眼眸里全是冷酷,“查出来你完蛋了不说,我也会跟着完蛋,还要连带一群人……你拿军纪在开玩笑?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如果你把战争当儿戏,仗着系统就无法无天的话,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,我丑话先放在前面,你最好打消一些不该有的想法,不然会狠狠地栽跟头,自讨苦吃太愚蠢了,真到了那份上,我是不会收拾你的烂摊子的。我们连军校毕业生都派出去了,活下来就可以成为军官,然而……”
“更何况,我要是和扮成男装的你举止过份亲密,我会被认为是同/性/恋的,俄/罗/斯人对这个可不能容忍。”
直到现在,反同也几乎成为他们的全民常识。
阿桃马上诚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“是我的不对。”
她的确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了,还好伊万及时给她泼了一盆凉水,把人泼得透心凉。
“走吧,趁着还有几天时间,我先带你回去。”见他越训她的头越低,伊万还是摸了摸少女的头:“尽管如此,你想和我待着的初心,我很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