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滑稽的一件事情,不是吗?法西斯原指中间插着一把斧头的“束棒”,为古罗马执法官吏的权力标志,主要表现为“个人服从集体,集体服从领袖”。它是用来处人以死刑的一种刑具。”
“墨索里尼率先歪曲并发展了这个理念,并把这些东西实际的运用在政权上,他成为了意/大/利的领袖,墨索里尼上任的第一天就让法西斯党掌管所有意/大/利警察,意/大/利彻底成为一个纯粹的法西斯国家,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也就此开始了。希特勒似乎在意/大/利的政治实施效果中看到了一次希望。”男人一口气说了好多。
“谁都不知道,两个疯子或者多个疯子凑到一块儿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,可能是大家陪着他一起疯,也可能是这两个人被清醒的人干掉。”她说。
“很遗憾的是前者占了上风,因为愚蠢的,看不清形势的人总是有很多。”
“那就很奇怪了……明明现在的扩张更符合你们本民族的利益才对,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呢?是因为他的暴力,是因为他的独裁吗?”
“只是一部分。”罗维诺想了想,“他把整个意/大/利绑在和自己愿望实现成功与否的船上,我老实说,的确有很多人希望能够恢复古罗马时候的荣光,但是我总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嗯哼。”阿桃从鼻腔哼出这句。
“你们会怀念唐,并且要试图回到唐吗?”
“怀念是肯定的,但是回去的话却不一定,因为那个时候是封建社会,再怎么经济繁荣,政治清明,社会稳定,那也是封建社会。”
“所以和我想的差不多,”他道,“我能听见那些人的声音,他们说我是埃涅阿斯的后代,我的母亲是亚平宁,母亲的呼唤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,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——我们分裂了这么长时间,要求的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来领导我们。”
“可是你不可能是埃涅阿斯。”小姑娘眯起眼睛,想笑。
“为什么?”他果然忙忙地来问,他从小听着埃涅阿斯的故事长大,爷爷告诉他们,他们是比罗慕路斯更为伟大的存在,尽管爷爷的大名就叫罗慕路斯。
“因为他拒绝了迦太基女王狄多的求爱,可是但丁却把这两个人打上了是情欲放纵者的称号,把他们流落到地狱进行反省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青年嘴里嘟嘟囔囔,“好像的确有道理。等等,我记得放进去的只有狄多啊?”但丁笔下的《神圣的喜剧》,他最熟悉不过了,但丁作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个诗人,同时也是新世代的开创者,他的文字透露出来了对意/大/利现状的担忧,他想解决意/大/利如今四分五裂的状况,希望给意/大/利民族指出一条还有光明的希望的道路,并且把这种美好的东西寄托在了文字身上;可是他的愿望到了五百年之后才得以实现。
阿桃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。“不要关注那些细节的问题嘛。”
“听说爱神的诞生是在一片泡沫里诞生的……”她咳嗽了一声,“看来你们西方人还是挺注重性的嘛。”
埃涅阿斯是爱神和特洛伊的英雄生下来的孩子。
“没错,我们不会因为在这件事上对其他人遮遮掩掩的,当然对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,就像渴了要喝水,饿了要吃饭一样顺其自然。”
“所以和你们这群西方的人混多了之后,再回到中/国,我就感觉到,我非常的格格不入……”她说。不过那个时候民国的风气已经相对于来说比较开放了。
历史的车轮总是那么的曲折,进步保守后退,进步保守后退,进步保守后退,不过在这些当中,历史大趋势总是呈现出一种进步的折线趋势。
“回到刚才的话题,”罗维诺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必要的时候我会发动……”兵变。
“天呐。罗尼!”不用他说,阿桃就飞一般的堵住了他的嘴唇。
“你是要以下犯上吗?”
“听不到人民呼唤的政府,对人民的需求无视于睹的政府,专制而独裁的只属于一个人的政府,这样的政府要他有什么用?我们给过他们机会了,总是要有人来出面推翻政府的,我们已经忍受到一种无法忍受的阶段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吧,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灰衣人,nazi们走到哪里都会对当地的适龄男性进行标志,对那些明确希望不符合他们种族需求的人,罚他们去做苦力,你知道为什么德/国的人数虽然不算多,但是能迅速的占领了将近大半片的欧/洲吗?就是因为这些人在养着战争。”
“他们奴隶那些人,让他们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事。”罗维诺的表情十分哀伤,“他们已经疯了,他们在找各种各样的人,犹/太人,吉/普/赛人,同性恋,还有反对他们洗脑的人,黑衫军也一样,他们是帮助暴君的最佳武器。”
“罗尼,你会被人囚禁起来甚至被人杀掉的。”她的侧颊贴在他肩上,急促灼热的呼吸呵着青年上下滚动的喉结。
他的头发是深栗色,倔强地蓬乱着,毫不服贴,宛如绿色探照灯光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