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几个金毛。
运输舱里坐着人不奇怪,但是坐着两个沾满灰尘西装的男人就很奇怪了。
“那里!”为首的男人眼光灼灼,一眼就发现了坐在箱子上面的小姑娘,黑发扎成麻花辫放在后面,随着风轻轻荡漾。
阿桃在那边编着尼龙绳子,外面的纤毛像毛刷切割着手指,刚开始编绳子的时候,手非常容易红肿,有几个血口子是很正常的事。王耀不敢让她太往那边走,要知道,之前就发生过有人刚把油枪管道捅进油管口,下一秒刚落地的飞机就爆炸,连机带人炸成碎片的事。
少女没有在意,在忙碌的时刻here来here去的听多了,谁知道是在叫谁呢。
“桃,好像是在找你。”陈觅雁拍拍她的肩,示意。
“找我?”放下手里的活儿,她眯起眼睛。
金色偏暗的头发,绿色的眼睛。
两个人的眼睛一交汇,棕色的瞳孔里顿时爆发出喜悦的光芒。
“亚蒂!”认出来是谁的小姑娘欢乐的不顾所以,几个跳跃加冲刺,成一个大字型,忽地卷到了他的怀里。
亚瑟大笑着抱起她转了几圈。
“你来看我啦!我好高兴!”
“这位小姐,我和你说过,你的方位要及时的向我报备,懂吗?什么叫报备?”亚瑟捏着她的脸蛋,“我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一个假设,你完全忘记了有这回事?嗯?小没良心的?”
心虚的小姑娘讨好蹭蹭他的下巴,“亚蒂,你都没有把胡子剃干净,扎的我痒。”
“哦,要不是我顾及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没良心的忘掉了我,着急赶路的我怎么不会剃干净呢?”
亚瑟的眼窝黑青,嗓音也哑了,一向重视以仪容仪表的绅士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。
他心急如焚,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她身边。
阿桃只会把脸埋在他怀里撒娇,抱着他的腰不放手。
男人身上一股风尘仆仆,还带着微弱的玫瑰味儿。
“……你们……”一个心碎的声音说,“忘了还有我么?”
“是谁在说话?”本来想东张西望的头被他的大掌按了回去。
“哦,不用管他,一个路人而已。”亚瑟冷声道。
“太过分了!明明是我们一起过来的!”法/国人抗议。
“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过来的,我不答应你就抱着我的大腿不让出门!”
“胡说八道!”
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,阿桃趁机溜出亚瑟的怀抱。
亚瑟一把捞空,没说什么。
“那两位是……”陈觅雁张大了嘴巴。
他们都是俊美无比的男人,眼睛绿色的青年举止高傲,神情冷然,举手投足充满了一种禁欲感,他操着一口英音,说话很是无情,“说不过我就在地上打滚的弗朗西斯先生?”
长发男人喋喋不休,长过肩的金色卷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,他的嗓音柔和的像在唱歌,“闭嘴亚瑟!”
衣着优雅,但是他却在骂人。
等他转过来,陈觅雁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十分好看,含情脉脉的,一看就会让人感觉到啊,这个人的确是风流多情的人。
而且瞳孔是蓝色?
还是紫色?
弗朗西斯的眼睛里缓缓旋转着蓝紫色的漩涡,只需要一秒钟的功夫,美神维纳斯在朝你微笑。
他也有胡茬,疲惫程度比亚瑟重多了,给人一种风一吹就会摇摇欲坠的感觉。
这个男人和王耀一样,都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。
但是她很偏心自家人,陈觅雁宣布,王耀就是比弗朗西斯好看。
“好了好了,别吵别吵,”队长按着眉心,“要吵去——”
“ohno!!!!!!!”
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的阿尔弗雷德跑过来一看就花容失色,“你们怎么会来!快回去回去!”
他忌讳似的摇摇手,连珠炮一样的轰人:“你们一来到这里,我这里的风水都被你们破坏了!”
“说什么呢。”亚瑟嗤笑,打量了一下脏兮兮的美/国人,“怎么,你等不及雨天在泥土坑里打滚了?”
“这是谁?”
“眼睛不需要了,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。”
“哎呀阿尔,这是阿尔弗雷德?”弗朗西斯故作吃惊,“我可怜的小阿尔——”
“都说了我不想被你叫这个名字!”
“哥哥我偏要叫~~小,阿,尔~~”
“啊!我生气了哦,我真的生气了哦!”
“呃……”陈觅雁转移回视线,她发现即便是长得再漂亮的男人,脑子总是有一点问题的,就像这个长得也很好看的,阿尔弗雷德插腰的时候完全像极了小媳妇儿吵架。
“呐,亚瑟·柯克兰,英/国人。说话尖酸又刻薄,我都怀疑他的上嘴唇之所以这么薄,全是英/式英语带出来的,别扭,脾气臭,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动作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