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路德维希扭过脸。
“……变/态!”
“他是你男友的事,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和他分了!”被窝里开始闹腾,她止不住的蹬腿:“有没有人权啦!我难道随便去街上上个厕所都要被你盯着吗!我便秘是不是随便大喊一声就会有人给我送纸?!”
“那……少几个人看着你?”男人犹豫。
“……下去!”小姑娘气的一脚把他踹下去。
“好吧,我想想,”她确实挺乖的,每天走的路线都差不多,近的路线堵车就换一条远路,从来都不会去陌生的领域。
尾巴们每天给他汇报的时候,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。
路德维希把七个人撤到了叁个。
多出来的那几个人正好可以顺手去干一些其他的事。
路德维希没有和她说,他有很严重的后遗症。
这种精神上的后遗症,让他随时随地精神紧绷,似乎下一秒就会重新返回到战场上。
他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。
战场伸出胳膊,用所有人听不见,他可以听见的声音,在召唤他。
他应该回部队。
哥哥不允许。
基尔伯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送死,凭他这种精神状态,别说指挥别人了,一颗流弹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路德维希在军校时,打靶满分。
他现在,却握不了枪了。
调来巴/黎的没几个月,路德维希对巴/黎的滤镜碎了。
巴/黎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这座城市,每个人都戴着面具,穷人在沟沟里残喘着,富人们更富,有好几家早就知道消息的人过来巴结他们。
把他们吹捧上了天。
他很喜欢狗,但这种摇着尾巴腆着脸的狗,他没有任何好感。
直到有一天,路德维希在街上,一个转角处,看到一个姑娘很努力的把撞飞出去的人抱在怀里:“你还好吗?”
那个人……是犹/太人。
尽管他伪装的再怎么好,但是受到哥哥的影响,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,那是帝国应该清扫的对象。
“怎么办……”她像妈妈照顾婴儿似的照顾他,掏出手绢细细擦他的脸上的血迹,温柔极了。
不对,这个犹/太人不能救。
表情心疼又焦急。
“没事了?”犹/太人抓住她的领子,迫使人不得不俯下身来。
那双嘴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上。
路德维希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间为什么想冲出去,把那个人从她怀里扯开,脚下快走了几步,猛然刹车。
“……好吧,我这里有钱……你拿着去看看……”
犹/太人似乎是要她不要管他,他艰难的靠着她的帮助,站了起来。
女人走掉了。
快走出拐角,又回去看着犹/太人一瘸一拐的背影。
这姑娘是个热心肠。
别人掉东西了,她帮忙捡,别人在那边演奏,她就配合的唱歌,似乎也不求什么回报。
有人每天都在和他说,这姑娘可好啦!
人也温柔,说话也好听,长相怪招人喜欢的。
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在那边转来转去。
她没有固定的工作,有时候在剧院,有时候在博物馆,有时候在花店。
路德维希问过了,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:“因为她不是法/兰/西人,不是本国人,没有固定资产,她的钱只能租一间破公寓,不能长久雇她。”
怕她跑路啊……
浮萍一样,随着水波飘啊飘。
好可怜哟。
基尔伯特说,“正好你喜欢她,我也喜欢,干脆直接拐过来呗。”
“……她会同意?”
银发男人大大咧咧的拍他,“她不来也没办法,只要找个借口让她过来一次,她即使被放回去,也会有人说她的坏话的,还不如我们合起来保护她呢。”
也对。
那就让她过来吧。
“睡着了……?”路德维希笑笑,耳边只有她细细的呼吸声,在她身边,他不会出现幻觉了。
有她在身边,男人感到了一股从没有体验过的轻松。
硝烟真正远离了他。
路德维希没有发出声音的,走出去了。
被子动了动。
————
惊喜没过几天就砸在了她头上。
贝什米特们要出差去了,基尔叫罗维诺过来陪她玩。
“有没有搞错,你们叫我过来,就是当保镖?!”
她揉着眼睛,走下楼梯的时候,刚好听到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发出的叫声,小姑娘脚下一滑,啪叽。
连滑了几个楼梯。
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你看,完全就是个废柴嘛!下个楼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