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穿的挺好啊。”
阿桃眨眨眼,把兜子全部翻了出来,慢吞吞的说,“我身上一个里拉也没有。”
“哈,他们不但不会抢走你身上的一个里拉,我会叫他们,”在旅店老板惊恐的眼神中,罗维诺开始活动手腕,发出毛骨悚然的响声。
“滚着出去。”
枪口对准了他们。
吓得老板马上躲在了柜台后面。
“不要这样子嘛,”弟弟俏皮道,“滚出去多不好看啊,干脆叫他们光着出去呗。”
“不,我的眼睛接受不了,”
“你们难道不怕我。”领头的人出奇的迷惑。
“怕你干嘛啊?就凭你手上有枪是吧。”
“旁边的那个小家伙我也认识,他和许多陌生的人一起爬山,但是最后就他一个人回来,把你的情况告诉纳/粹,不知道能拿到什么奖励呢。”
“很好,我就喜欢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。”罗维诺说。
“国/家需要你们,征/兵的时候,你们怎么不站出来,跑到山里当猴子大王?”
“哈!我们是不想被德/国人奴役而已!”
“那么你们来打劫同为意/大/利的同胞,这种做法和德/国人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敢问阁下,又是哪位大人物?”有腮胡的男人装腔作势。
“不是什么大人物,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“好吧,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我就是个神父而已,勒索神父,你们真的很了不得。”
“山口冬天禁止通行,如果想要通行就要捐款支持意/大/利的解放事业,这钱是用来支持抵/抗运动的!”
“那么,你们是加里波第第几旅的?”哥哥斜视过去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尾巴,领头人面目狰狞的喊:“交出钱来!”
“对从纳/粹肮脏的手里解放意/大/利的英雄,难道就不能表示一下敬意吗?”
“第三次了,你说了三次关于解放的事,”罗维诺上前一步,“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,你根本不是什么英雄,只是个卑鄙的小人。”
“还有你们。”他只是踏出了一步,却令人感到了有无形的压力变成一堵墙,结结实实的堵在他们面前。
“要证明是不是游击队,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,你们会唱歌吗?”阿桃歪着头,问。
“什么歌?”
“好吧,他们不是,你想打的话就出手吧。”她面露怜悯。
“什,什么?”
“unaattainsvegliato,”轻柔的女声唱起来,
罗维诺继续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obel,ciao!bel,ciao!bel,ciao,ciao,ciao!”
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,领头人就感觉到自己拿枪的手掌被人用巧劲卸了下来。
“啊!”没等他发出惨叫就被一顶帽子堵在了嘴巴里。
“唱歌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多的噪音,”他正好需要怒火发泄,没机会找到那群土豆佬怒扁,这些家伙是送上门来的。
“unaattainsvegliato,
edhotrovatol&039;var……”
其他几个人开始瑟瑟发抖,于是罗维抢过第二个人的枪,把它的枪管直接拧歪。
枪管在他的手下发出咯吱的声音。
“快!开枪!”托着右手,领头的人吼道。
接着费里西一个飞踹,直接把一个注意力全在哥哥身上的家伙踹到直不起腰来。
他很开心地哼着小调。
“opartigiano,portaivia,
cheisentodiorir……”
“这……他们是游击队的!!!”一个人面色大变,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。
谁知道他们冒充游击队打劫,有一天居然真的打劫到了游击队身上。
“什么?我不是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。”
罗维诺道,“能把你的手放下来吗?我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我。”
“好……”被猛兽盯上的错觉叫他魂不守舍,他腿一软。
那两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,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却几乎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哥哥问她。
“啊,”唱完一遍的阿桃说,“但是人家有生活下去的权利?”
“快点把这个消息传给纳/粹!!!我们收拾不了你们,他们肯定能收拾得了!”
“唔……他们要作死,我也拦不住啊。”她摊开手心。
“把枪/支留下来,把衣服留下来,你们就可以出去了,不然这样你们还是要挨我们一顿打,然后才能出去,你们是想白挨打吗?”
“这!”
“嗯?是想挨打是吧,成全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