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生气了?”
被一股大力推着走的阿桃想回头看罗维诺,却被他卡住了脖子。
青年注意到了他似乎有点用力过度,就松手,把她带到了房间中。
可能是由于一直开窗通风的缘故,房间里面散发的是凌冽风雪特有的味道。
吸一口就会感觉神清气爽,冷空气从肺部反上到了口腔给他降温,很冷,但是头脑很是清晰。
“我为什么生气?”男人把窗户关上,生起了炉子。
“因为……我忘不掉,贝什米特他们?”
小姑娘乖乖的坐在床边。
“当然不是这个原因!”
“虽然我也很想给你灌个魔法药水什么的,土豆佬们真的是太讨厌了!”
“嗯,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,罗尼也很讨厌他们,但是不得不和他们打好关系。”
罗维诺哼了一声,“是因为你!啊,吃不下饭是为什么?为了几个男人寻死寻活的吗!”
“没有啊,只是胃口不好而已。”
“那也得逼着自己吃!”
“好好好,以后我每天吃什么和你汇报?”阿桃想,她才不是为了几个男人就寻死寻活的类型,可能罗维诺也是在气头上,顺口说的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又让你们担心了,”她垂下头,眼眸里展现出来往前的一幕幕。
意气风发的贝什米特们。
分歧不和的瓦尔加斯们。
军/队大批大批的从各个地方派出来,强行夺取权力,强行镇压,被占领的人们苦不堪言,还要小心翼翼的过着居人篱下的日子。
一旦发生战争,必然会流血,必然会有牺牲。
在上位人的眼里,伤亡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串数字。
到了最后,战争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?
什么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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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胜国会感到开心吗?应该会的,打退了敌人,重建了家园,每一寸土地下都埋着尸骸,大家背负了许多悲伤,但还是要继续往前走。
“我也很想忘掉,但是我做不到……”
“所以我觉得,你这家伙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我从没有见到这么蠢的人,被人伤害了,还要不计前嫌地去救他们。”
“是的,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好人。”
“但是你这家伙还是有原则的,不是我们之外的,轴/心国的任何一个国/家的人不会去救。”
“在红十字医院的时候除外。”阿桃补充。
“算了,谁叫老子喜欢你,”青年罗维诺把手枪擦了擦,“在和平时期,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应当被尊重、珍惜的,战争的时候,每一个士兵的命都不值钱。”
“无非就是看谁的死对战场来说更加具有重要意义罢了,因此你喜欢到处救人的举动,我不反对,人的生命不可能每天都在经历着战争,等战争结束之后,该道歉的道歉,该清算的清算,该过什么样的生活,还是要过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“很难啊。战争给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几个不小不大的伤口,战争结束了,伤口还在。”
“你帮助过的那些人也会来帮助你,我一直坚信着。”
“我也一样,是你先帮助了我,我才发现了你的。”他继续用幽绿的眼睛看过来,因为到了晚上的缘故,眸子里面的金色消退,绿色占了上风。
“嗯……”她晃着腿。
“把那群人打跑了,真的没关系吗?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个军官,会不会联系游击队干你啊?”
“什么干!”罗维诺手一滑,差点把他的伯莱塔摔了。
“他们没有那个勇气的,要想联系游击队,游击队先过来照顾的是他们。”
“而且我在游击队里面也有人的。”
“套中套中套,碟中谍中谍。”阿桃点点头,“老板应该不会怀疑你吧?”
“不会,只不过什么时候我也想找一个红色的领巾戴一戴,现在明面上是个军官,不能明目张胆的戴出来了,真是不爽啊。”
“你知道苏/联的少先队员吗?他们也戴红领巾。”
青年的表情被噎住了,“我当然知道,在各种党/派的游击队里面,属他们意/共的游击队人数占上风,实力也最强。加里波第旅,就是意/共的。”
她笑了起来,“怪不得呢。”
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?”
小姑娘很是无辜,眼神纯洁无比:“啊,在说什么吗?”
看她那副样子,罗维诺就知道她是故意提出来的,就是为了看他对红色有什么看法。
“抱歉,我们的计划是在新年之前解放意/大/利,现在看来做不到。”
他的声线很低,“罗/马遭到轰炸后,政/府内部就已经有人提出要摆脱德/国的影响,立即退出战争。不过当时墨/索/里/尼却对是否退出战争犹豫不决,只是要求德/国给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