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舔儿媳不能算坚守人伦纲常吧。”
“舔舔不碍事,别过线就行。”
“……你家人伦纲常是猴子吗?这么灵活的。”
“哈哈哈,太后说笑了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臣已经极力忍耐了,但微臣……我真的很喜欢她,特别喜欢……“
他顿了顿,似乎觉得还不够,又强调一遍:“其实她有没有胎记,根本无所谓,即便面貌丑陋,不能说话,她也是极好的,臣情根深种,那时已经打定主意,一定要娶她。”
龚纾耳中“嗡──”地一下,脑仁刺痛,恪桓的话音,与眼前之人重迭。
“……我那时已经打定主意,一定要娶你。”
她有一瞬晕眩,不得不撑扶棺盖稳住身体,恍惚愣怔了好半天,忽然开口,颤声问他:“恕本宫冒昧,夫人是怎会……撒手人寰的?”
温湛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,他怕引她伤心,一直不太想提。
“那年秋汛连日暴雨,微臣与当地官员带人在嘉陵江边防洪筑堤,熬了两天两夜没回去,直到家人找来说……说内子雨中失足摔倒,胎儿早产,情形危急。臣立即赶回家里……我赶回家……回到家……”
地上大片血水,她发丝散乱,面容惨白,静静躺着,死气沉沉的,早已没了呼吸。
他又一次清晰地看见那日景象,她下半身是血,他下半身是泥,从此天人永隔。
不明白,为什么莺儿会走在他前面,她还那么小,大着肚子跟他翻山越岭长途跋涉,没享过一天的福,他原想用心办事,将来三年期满调职回京,好让她和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结果反令她身旁无人照料,死于非命。
或许他当初应该把她留在京中等他,或许他就不该娶她,要是她跟了叶裴,再不开心,至少不会死。
他反反复复“回家”,说不下去,龚纾不忍,只问了她最在意的地方。
“太傅见到夫人最后一面了吗?”
“没有,她已经死了,尸身尚有暖意,但人已经不在了,她死了……”
原来如此,温湛对她温柔,是因为他可怜她,他知道她的痛,他们是一样的。
她想叫醒他,告诉他她偷偷来看他了,给他个惊喜,再逼他答应,让她在乾清宫、在他的龙床上坐月子。
可是他已经死了……
湛湛:找我来是为了八卦我隐私。
猫猫:找你来是为了问“舔”的后续。
纾纾:胡说!找他来是为了道德绑架他。
湛湛:还不如八卦我隐私呢,看我清空道德内存。
纾纾:……
猫猫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