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在脑后的头发凌乱,几缕绕着脖颈钻进宽大的领口消失在胸前,柳岸仰头轻微气喘,皮肤泛起层薄汗,手腕交迭抬起被禁锢在上方。周棉清俯身啮咬着锁骨,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的牙印,三两下就解开皮带。裤子松松垮垮地落了半截,露出那条仅以侧面蝴蝶结绑在胯间的内裤。
掀起卫衣反脱掉束缚住柳岸的手,长发也随即披散下来,靠墙挺胸的姿势让三角形布料下的两点赫然凸起。退后一步欣赏此刻正受自己掌控的美人,视线由脸蛋绕到胸口,下移至小腹,最后停在被半透蕾丝遮住的阴阜。
有些不一样,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。她决定先不在乎这点细节,贴过去咬柳岸的下唇,把唇瓣磨得红肿才松口。
“去床上。”柳岸握住在身上游走的手,语气哀怨,显出几分可怜。
今晚的周棉清实在有些毛躁,先是大庭广众亲了她的脸,又是在车里不顾司机动手动脚,回来之后直接拉着她在玄关就要开做。她的行动不便,腿和手都缠进衣物里,只得开口阻止。
“不要。”不满地撅起嘴,生怕谁听不出其中任性情绪。周棉清没再有其他动作,伸到后面去帮柳岸将衣服完全扯下,倔强地看着她。
柳岸拿手去遮周棉清的眼睛,裤子滑落至脚踝,明明稍微抬腿就能脱掉,她偏要扶墙弯下腰去拉腰带。两团乳肉跟着晃动,毫无遮掩地坠在周棉清眼前,她做得十分缓慢,低头时头发往一边垂,扫过胸口。
刚抬起头,下巴突然被托住,周棉清加重力气,呼吸都变紊乱,不带任何技巧地堵住柳岸的唇。尾骨撞在墙上,柳岸痛得惊呼,声音还没发出就被迫咽进肚子里。
手掌住臀部在那处揉了揉,勾起内裤边缘向上拉,布料变成一条试图从后方挤进肉缝。柳岸双腿发软,靠着墙和周棉清的手勉强保持直立,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时急忙按住。牵着她主动带直腰间,示好似的捧着周棉清的脸送上亲吻,却始终控制分寸,在软舌想要更近时阻止。
“听话。”嘴唇与嘴唇几乎挨着,声音低沉柔软地诱哄道:“现在才九点。”
她们的时间还很多。
周棉清鼻腔里冷冷发出一声,分不清是“哼”还是“嗯”,就当是同意了。柳岸贴在她耳边又讨好地亲了亲:“你先去洗澡,浑身都是酒味儿。”
听见这句话果然撤开身子,她皱眉抬手仔细闻起来,寻找到零星还没有被风吹散的酒味,不耐烦地叹气。连面前站着穿情趣内衣的柳岸都顾不上,脱掉外搭针织衫就要往洗衣机里塞,听见身后传来的轻笑才回头。柳岸抱臂在旁边看着,双手正好遮住上身胸衣,腿前后交叉站着,只露出胯上一条线。
视线终于后知后觉被吸引过去,抓着衣服的手也停下,整个人像被静止,眼睛都忘记眨。周棉清呆愣在那儿与柳岸对视,决定一起来时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天晚上就是这种场景,她甚至想好在朋友面前柳岸的身份做好了出柜的准备,却对柳岸的主观能动性始料未及。
怎么会有人能在扮帅耍酷之后又如此堂而皇之地进行勾引?
早就知道今晚的饭局不会十分愉快,即使没存一醉方休的念头,那些抱团的男人也总会针对性敬酒让自己多喝几杯,周棉清不喜欢跟他们虚以委蛇,却更舍不得推柳岸出去应对这种场合,只会收获更甚的恶意。临时变卦叫她来接,是私心作祟,而柳岸另辟蹊径的做法的确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她埋藏很深的虚荣心,所以才会显得心急。
“先放那儿吧我晚些洗,机洗容易缩水。”被牢牢盯着的人也远不如表面上好整以暇,身体像正在经受美杜莎的审视,无法动弹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周棉清溜得很快,意识到理智在失控边缘,连忙快步擦身走过去浴室,哐一下关上门,不等柳岸反应,已经响起哗哗的水声。
什么都没带呀,棉棉。她守在门外注意听里面的动静,等待着周棉清的吩咐。毕竟又收了老板一笔钱,这点服务工作还是要做的。
“柳岸!”淋浴没有关,声音逐渐接近,是周棉清发现后走到门边大喊:“在大行李箱里拿下我的睡衣和毛巾,灰色条纹!”
得到允许,柳岸总算不用压抑好奇心,把送来就原封不动放着的行李箱打开,全是带着周棉清气味的东西。很快就找到需要,所有衣服折迭得规整有序,东西归类放在不同区域,风格也很周棉清,饱和度低、素净简洁。从隔层的包中找到贴身衣物,选了条中间印着个粉红小猪头像的纯白内裤,即使没叫拿这个,她也贴心备好。
敲敲门,柳岸伸只手进去递,刻意掌握分寸像是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夜,热气不断往外冒,还有一句湿漉漉的“谢谢”。她依旧尽职尽责站在门外没离开,等到水声停止,门重新打开,门缝间露出一张还沾着水珠的脸蛋。
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祈使语气:“小行李箱也可以打开,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倒是习惯了被周棉清使唤,柳岸也没觉得不对劲,点点头就照做。小行李箱并不重,平放在地上打开,弄错了方向,几个色彩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