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是我……”倒霉迦像被尸体烫着了,飞速收回小手,藏在背后,欲盖弥彰,百口莫辩。没人信她,一双双怀疑的眼睛落在她脸上,诧异,审视,有些亡者的亲属甚至目露憎恨。怎会如此?她千里迢迢来中原,人生地不熟,唯一说得上话的只有假丈夫段盟主了,可他却第一个指责人是她杀的。受冤屈小频迦泪眼汪汪,无助地望着独孤钺,“真的不是我,我向天起誓没说谎,夫君信我……”娇滴滴的,几近哀求,可怜极了。“教主,只要将此事推在段夫人身上,即刻便能洗去您的嫌疑。”耳畔传入花护法的合理建议,大魔头却不为所动,这声“夫君”喊得他心颤,胸口闷闷的发堵。他抬袖拭去哭包滚落的泪珠子,眉眼一沉,朗声道:“不是她,拙荆身无内力,不会武功,且昨夜一直在我身旁,片刻不曾离开,段某可以项上人头为她作保。”是的,她可以证明他不是真凶,他同样也能证明不是她杀人,凶手既然可以伪造他的血焰掌,为什么不能模仿她的小爪爪?瓜娃子有理有据为“独孤钺”洗清嫌疑,他当然也要投桃报李,护她到底。玉频迦还是哭了,捂住脸抽抽噎噎:“多……多谢夫君,真的……真的不是我。”“我知道,要真是你杀的,你只需闭嘴嫁祸独孤钺就行了,何必多此一举为他辩解,更不可能把手按上去自爆嫌疑。”“盟主言之有理。”张清潭捋须颔首,其他人也渐渐被独孤钺说服,觉得他的话挺对。“所以杀人的还是魔教的狗贼嘛!”“对,夫人与弘德方丈无冤无仇,肯定是魔教干的。”“正是,独孤钺邪魔外道,谁知道他会哪些邪门武功,缩个手骨也未必是难事。”“说不定他已将功力秘传给哪个女人,以此混淆视听。”……“……”大魔头无语了,合着凶手只有两个选择,不是他老婆就是他?难道他就和这废物秃驴有冤仇了?“他、他如果要混淆视听,就、就不会用自己独门绝学了呀。我觉得……我还是觉得,是有人嫁祸他。”小频迦虽羞怯,却努力吊着嗓门,尖尖嫩嫩地发声,打断众人议论。“为什么要嫁祸他?”一名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质疑。“为了……我猜,可能是为了挑起正邪门派之争,用魔教的手法到处杀人,等大家去找魔教教主算账,打得两败俱伤,再出来收渔翁之利。”聪明聪明聪明!瓜娃子不止脸蛋好,脑袋瓜也不错哇!大魔头口不能言,心潮澎湃,一屋子蠢货,只有瓜皮老婆带了脑子,唯她知他清白,懂他的冤屈,贴心小棉袄。
决定了,回紫金山后要勒令宗门内所有弟子,今后无论杀谁,都不准动段怀沙的老婆!可那名白衣男子不依不饶,继续质问:“既如此,又为何要大费周章伪装段夫人的掌印留下破绽?难道是为了嫁祸夫人?嫁祸夫人又有什么用处?”啊这……玉频迦语塞。为什么狗师兄这么干,她也不知道啊,那得问他本人了,干嘛要陷害她,是不是骨头犯贱?“我老婆又不是神仙,怎么可能样样都知道,你想问,不如去问真凶。”“段盟主”跨上一步,挡在娇妻身前为她解围,面色不善,目光凛冽,护妻狂魔人设稳如磐石,连花卷云都暗暗叫好,感叹自家寡王教主是不是开窍了。小频迦躲在丈夫身后,仰着脑袋偷瞧这具高大的背影,悄悄捏住他的衣角,胸口暖烘烘的,特别安心。“盟主说的不错!”白衣男子点点头,侧身面朝众人,慨然高声道:“诸位,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,魔头也不会停手,今天死一个,明天死一双,难道要等他将我们各大门派的高手全杀光才算完吗?”他神色坚毅悲愤,大义凛然,在众人的注目下慷慨陈词:“我辈习武之人所为者何?除暴安良,行侠仗义耳。今日邪魔当道,草菅人命,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畏首畏尾?天下正派同气连声,任他独孤钺有多大本事,咱们各大门派齐心协力,不信他还能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武林!听段盟主的,我们大伙一起打上紫金山天极宗,把那个卑鄙偷袭的小人揪出来问个清楚!血债血偿!”“???”某教主麻了,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,混蛋!耐不住整屋人都被这番话鼓动,群情激奋,热血沸腾,齐声叫好。“段盟主,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这就启程去找独孤钺,打他个措手不及,为被杀的兄弟们,为弘德方丈讨个公道!”“……”啊?啊???烛九阴:那个白衣人是不是叫全冠清?猫:不是。烛九阴:陈友谅?猫:不是。烛九阴:风际中?猫:不是。烛九阴:那一定叫劳德诺!猫:哈哈哈混蛋,抄了人设,名字肯定得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