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灯笼里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窗纱,更加黯淡了几分。烛火微微跳跃着,映照在墙壁上的两道交迭的人影也跟着晃动,又或者他们的身影本就在这样孜孜不倦地起伏着。三界之中,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,都在鬼市里一一纷呈。包括一些不宣于口的欲望,一些深藏于心的情感。“这样你会舒服么?”肉体与水光击打在一起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。张子承在缓慢动作之后是一阵连续不断的深顶,在他身下,王婉双腿被他的两只臂弯紧紧压着,膝盖几乎与肩膀贴合。他每次顶撞都几乎恨不得将那囊袋也一并送入其中,看着那人不能自持浑身绵软满面绯红,身下极度舒服的同时内心的征服欲也得到满足。王婉没回答这个问题,她双腿紧绷着的肌肉、骤然间缩紧的甬道、两人相交之处搅出的白沫,都足以说明一切。多年没被满足过的身体很快就来到高潮。张子承动作停顿了片刻,在她高潮结束之后并没急着继续占有,而是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:“你流了好多水。”王婉刚从脑袋里一片煞白的状态里缓过神来,有些羞耻地觉得张子承怎么非要把这种事说出来。她当然知道自己流了很多水,而且还感觉到身下的床单也湿湿的。对方见她没有回答,又把手伸到她身下,在她阴蒂上揉了一揉:“你也想我,对吧?”“唔——”王婉仰起头,身体如同一张拉开了的弓一般向上挺动,去找寻另一个同样需要她的身体。她的身体不会骗人,张子承却想听她亲口说出来。停息了片刻的阴茎抽出一大半,然后再度深深挺入。伞头碾平了甬道里所有的褶皱,最后撞在那深处的宫口之上。王婉及其配合地叫了一声,随后是接连不断的娇吟,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动作不绝于口。张子承这几年里没有任何一个晚上不幻想像现下一样的场景。挚爱的人被自己完完全全裹挟在身下,失控一般随着自己的动作幅度而颤抖。而他的分身也被她恰到好处地包裹着,每一次进出都是一次极乐。然而在幻想结束后,他却只觉得更难过。想到这里,他便入得愈深、入得愈用力,好像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拍击在王婉身体里。王婉浑身都软了,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失了重,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起起伏伏,在他的力量之下自己如同变成了暴风雨里颤动的一片花骨朵儿,只能抓紧了身下的那一缕树枝。愈是抓得紧,身下便也愈发敏感,甬道在肏弄之下一次比一次缩紧,很快便又要攀上顶峰。男人的动作却在此刻骤然一停。“……你快动一动……”王婉难耐地催促着,努力高抬着臀部去找回他。张子承此刻便知道是自己赢了。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他提醒道。“……什么问题?”王婉早就不记得他问过什么了,她只觉得自己再不高潮就要死掉了。张子承俯身吻了她一口:“你一个人的时候,没有想过我?”“……”王婉很想脱口而出,其实自己也很想他,这一次交欢也是她梦寐以求的。但一旦说出这句话,他们彼此又该如何去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?她闭着嘴不说话,身体却在诚实地渴求他。张子承抽出分身狠狠顶了她一下。“啊!”王婉惊叫一声,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,被张子承亲吻入腹。身体里痒得难受,花露也淌个不停。她急需要他来止渴。
最终情欲战胜了此刻仅存的丝毫理智,王婉咬着唇挤出一句:“你有我就有。”“那就是有。”得到肯定的回答,张子承心中是无法言喻的欢喜。他知道这几年里,或许某一天自己在想着她纾解欲望的时候,她也同样在意乱情迷中喊着自己的名字。心满意足化作更加猛烈的一轮征伐,将王婉重新卷入情欲的漩涡中央。强烈的快感到来的同时,张子承也在俯身亲吻着她,随后附到她耳畔:“婉儿,叫我的名字。”“师兄……”此刻的王婉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。“再喊一声。”“子承……”张子承这才满意,不知疲倦地继续抽插了许久。几年来滚烫的思念伴随着浓精一起,浇灌在她最柔软的中心。浴房里,氤氲的水汽勾勒出一个曼妙的曲线。一只白皙的脚从浴桶里踏出来,还挂着晶莹的水珠,踩在木质的地板之上,随后是另外一只。再然后,那水汽之后的纤腰、饱满处的红樱,都一一展现在张子承面前。王婉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就不知道被他看过多少回了,于是也不遮不掩,径直走到他身前。张子承熟练地从一旁的帨架上拿下一方帕子,替她擦干头发上滴下的水珠。张子承不说话,王婉也不说话。但在这个过程中,王婉明显能够感觉到某一样东西又不合时宜地硬了起来,若有若无地抵着自己的腰际。王婉把那物往后推了推:“这么多年了,你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张子承想说,他明明回答过这个问题——对于她不行。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下去,继续去帮她穿上衣物。这样的氛围让两人都颇不自在,尽管对于彼此来说,再没有比此刻更好的结果了。得过且过吧。王婉这么想着,在系好腰带之后坐在镜前,将长发高高挽起。“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,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。”这回张子承倒是回应得很快:“我跟你一道,会安全些。”“如此也好,多谢。”王婉回头对他笑了一笑。这一笑,有些凝固了的氛围便很快融化开去。张子承自她身后拥她入怀,铜镜里,两人的身影重迭在一块儿。如果可能,王婉希望能在他怀里再久点,但她只是留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