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轻夏扫她一眼,收回眼神时,偶然落在墙角蔫蔫趴着的小斑身上,随即急急忙忙跑过去查看。
连着喊它几声,小斑才稍稍动了下身子,睁开眼看人,一看是安轻夏,登时站起,全身的毛炸起,恶狠狠地盯着他。
安轻夏吓了一跳,以为是小斑埋怨他一晚上没回来,忙说道,“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,是被一些事绊住了。对不起对不起,等会儿我多给你两根小鱼干吃,新口味的,好不好?”
小斑听到小鱼干三字,竖起的凶瞳慢慢撑开,变回原先圆溜溜的可爱状态,冲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。
安轻夏一听这叫声,是小斑平时惯用的撒娇式叫法,舒心下来,伸手去摸它的脑袋,小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穿过透明结界,停在自己头上。
小斑脑袋上的毛又软又多,安轻夏摸起来没个完,要不是少女故意咳嗽一声,他还真就忘了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。
于是,他停下手,把小斑抱到怀里,又招手喊霖进来,霖一看到里头乱象,直问是哪个人干的,他要去教训他。
“你先别急,还有客人在。麻烦你去搬张凳子来,要是还有零食之类的,也带点过来。”
霖点点头,气狠狠地走了。
没多久,他提着两个圆凳回来,其中一个凳上还放着个大盘子,安轻夏忙去接走,请客人坐下,又把盘子放在只剩一半的桌子侧面,勉强立着。
两个首领议事,霖是不好待在里头的,便问需不需要他给小斑喂点吃的。
“那敢情好,我刚给说要给它吃新口味的小鱼干,辛苦你帮着喂下。”说着,安轻夏把小斑递出去。
霖抱小斑离开,出门之后还把凑过来听墙角的安西笑着踹走。
那少女听到动静,说道,“你跟他很亲,在我们的部落里,首领养的东西是不会轻易交给不信任的人去照顾。”
“每个部落的情况都不一样。”
少女哼了一声,“我叫阿孟,你叫什么?”
安轻夏报了自己的名字,又问阿孟的孟是哪个孟,是不是做梦的梦,阿孟听完拔出腰间猎刀,安轻夏忙求饶。
“你干什么?不是说想知道是哪个字吗?”
“现在不想知道了,先聊正事。”
阿孟说不行,又说既然安轻夏问了,她就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完。两人扯把半天,安轻夏最后才得知她拿猎刀是要刻字,讪讪一笑,随手找了根断凳腿给她。
阿孟刻字很快,显然是熟能生巧,没一会儿就把名字给刻好,递到安轻夏眼下。
“孟子的孟啊?这个时代居然都出现这个字了吗?”
阿孟收起刀,问孟子是谁。
“是个很厉害的儒学家,说儒学你可能不清楚,反正就是个识字很多,脑子很厉害的人。”
阿孟似懂非懂,又想起自己似乎耽误了正事,顿时又把话题拉回来。
“你是说,你们部落里的人都看到是我把你们好几间房子用法术劈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阿孟报出个时间,安轻夏一懵,这个时间点正好在他靠在树下睡着到霖发现他期间,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,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。
那可怎么办?就算告诉她自己当时是在树林子里睡觉,她也不可能相信啊,毕竟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。
安轻夏的心就跟有几十只小耗子在挠着,七上八下的,脸、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。阿孟见他这副样子,只当他是在默认罪行,原先对他生出的一点莫名崇拜荡然无存,反添憎恨和厌恶。
“阿夏首领,我只问你一句,我们部落是怎么惹你不高兴了?如果是哪个人有错,你直接派人来说一声,我们首领会处置他。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整个部落都让你不高兴,所以你就让这么多人都没有地方睡觉?”
“我没有,我连你们谁是谁都不知道,干嘛还去拆你们家,闲的吗?”
阿孟一听,怒意更甚,“还说没有?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你怎么还说没有?还是说,你阿夏首领敢做不敢认?是了是了,就是这么回事了。”
安轻夏无比委屈,没做过的事让他怎么认啊?可现在大家都说亲眼所见,无论怎么说,至少得先给他们一个交代。
“那你们是怎么想的?是要我们去给你重建房子还是?”
阿孟挑眉,“你承认了?”
“承不承认的,现在不是重点了。你既然说这么多人没地方睡,怎么说都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,是不是?”
“你要解决?行。你不是会用法术吗?能拆就能建,只要你把那些房子建好,再跟大家道歉,这件事就过去。”
“有时间限制吗?”
阿水冷笑,“你拆房子是眨眼的事,怎么,建房子就不行了?当然是立刻!马上!我们这些族民明天可都是要去干活的,不像你们,每天到处转。”
“你说我可以,说他们干嘛?”
“反正有你这样的首领,部落里其他人也就这样。阿夏首领,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