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阮没有立即回答陆时遇的问题。他微微仰着脸,看着面前这个又一次对自己说出了告白的男人,琥珀色的双眼被午后的日光映得透亮,有种玻璃珠似的剔透质感。
显出些许非人的特质。
陆时遇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,前一秒还感到十足的把握一点点地滑落,难以自制的紧张漫至喉口,让他的舌头都开始发僵发麻,仿佛动一下都无比困难。
或许,现在并不如自己所想的,是一个好的时机?许知阮过来这里的行为,并不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。
又或许,自己应该在告白之前,先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道歉?不管是明知道“魅魔”的真实身份却假装不知道,还是借着“魅魔”的名义,擅自越过那条太过私密的界限,亦或是其他更多——从另一人的角度来看,似乎都是万分过分的事情。
许知阮就是为此感到气愤、厌恶,也并不奇怪。
可之前对方明明——
“你现在,”愈发纠结混乱的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,陆时遇回过神,对上许知阮染上笑意的眸子,“应该完全受我操控吧?”
仿佛与当前状况毫无干系的话,让陆时遇不由地愣了愣,晚了半拍才想起之前在许知阮家中发生的事情。
“当然,”他顿了顿,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手上袋子里,那些还没拿出的、和衣服配套的“道具”,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,指尖因心底浮现出的猜测而微微发麻,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
—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。
唯一需要由许知阮进行选择的,不过是“医生”还是“警察”。
而后者显然更得这个魅魔的欢心。
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,陆时遇又抬起手,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胸前和外套同色的领带,正要把最后的帽子戴上,手腕却倏地被抓住,冰凉的触感随着一声“咔哒”的轻响紧贴上来,整个人都随着拉拽的力道往后,跌进了就在不远处的椅子里。
没被拿稳的警帽掉到地上,被往前迈步的人抬脚跨过,许知阮松开扣上了另一边手铐的手,俯身贴近了仰头看过来的人,垂落的发丝轻轻地扫过陆时遇的额头。
“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,”他微弯起眸,故意拖长的音调染着笑意,略略上挑的尾音带着小钩子似的,轻而易举地就勾动了陆时遇的心脏,“警官大人……?”
被铐在椅背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动,并没有做出太大的挣扎,陆时遇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,轻轻地按上了许知阮的后颈,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,又抹去了少许。
“我觉得我一只手就能应对全部状况,”指腹轻缓地摩挲着触及的皮肤,陆时遇蹭上许知阮的鼻尖,嘴唇张合间吐出的热息和许知阮的混在一起,暧昧地撩拨着他被拉紧的神经,“但是你现在,”他问,“……是清醒的吗?”
许知阮忍不住笑了起来,原先撑在椅背上的手划过陆时遇的肩,屈起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胸前的领带。
“你猜?”陆时遇听到许知阮逗弄似的话语,略微挑高音调尚未落下,脖颈上的领带就猛地被拽住,强迫着他把头仰得更高,迎上许知阮主动压下的唇。
尖锐的刺痛从下唇上传来,些微的血腥味在舌尖缓慢地扩开,逸散出对于魅魔而言具备致命吸引力的魔力气息。
持续了许久的饥饿感难以遏制地剧烈翻腾,叫嚣着催促许知阮咬得更深、更狠,以另一种更直白简便的方式,获取自身所需的能量。
可最终,他却只是松开了牙齿,探出了舌尖撬开陆时遇并未抵抗的牙关,侵入了他湿热的口腔之内。
许知阮亲得很急,却仍旧没有什么技巧,闯进陆时遇嘴里的舌头胡乱又莽撞地搅。随着成年逐渐被唤醒的魅魔血脉,似乎并没能为他增加在这方面的天赋,笨拙又青涩的模样,让陆时遇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两个人在巷子里的法地搅。
脊背又一次被快感贯穿,被反复奸肏的宫口承受不住地哆嗦着,颤颤巍巍地张开了一道小缝,被再度叩击的冠头抵紧了,发狠地肏开捅入。近乎疼痛的刺激涌上心头,从许知阮的口中逼出了拉高的尖叫,失控抽搐的手指在陆时遇的胸前乱抓,斜斜地留下了狭长的红痕。
可怜的魅魔在初次承欢时,就被彻底地肏透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翅膀胡乱地扑扇,被蹭高的衣摆底下露出的小腹上,浮现出隐约的玫红痕迹,肚子里灼烫愈发热烈地烧。
本就没能缠得太紧的领带终于被挣得散了,陆时遇一把扣住许知阮的脑袋,又急又凶地和他接吻,咬着他的舌头不松口,舌面滋滋地刮过他湿紧的口腔。
喉咙里的声音都被堵住了,许知阮艰难地喘息着,只能从唇齿的缝隙间泄出细闷的呜咽,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都要被喝干,下体被又快又密的快感填满,最深处的宫腔都生出过度充盈的胀痛。
陆时遇听到许知阮断断续续的哭声,觉得自己做得过分,腰腹和胯下的动作却根本停不下来,在穴里抽送的硬烫性器几乎要全根埋进去,饱满的